番外四(江清忆李妨年)
自从翟将军回来之前,江清忆被李妨年迷晕的那一日开始。
江清忆醒来时,便遍寻李妨年不到。
他从未想到,再见会是那般场景。
那时皇宫的皇帝忽的落在了林与闲身上,江清忆很是不解,当他追到将军府时,才找到了寻了许久的人。
江清忆脚下一滞,险些直接扑到李妨年身上去
但还么等到唇边的笑意消散,江清忆便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江清忆有些搞不明白那时的情景。
江南业手上拿着染血的长剑,剑上正滴着鲜红的血。
刺破皮肉的声音,就仿佛响在耳边。
被长剑穿破皮肉的人,正是当时正处于争端的李尚书。
也是李妨年的父亲。
江清忆从不觉得李尚书的死值得怜惜,但他下意识的反应,还是朝着李妨年看了过去。
李妨年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愣愣的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只是睁着一双通红的双眼。
江清忆看上一眼,便觉得心里绞痛的不行。
“爹!”江清忆快步走到两人之间。
即便此时李妨年看到江清忆,也未见有什么反应。
江清忆看到李妨年的模样,心里却是慌的不行。
他赶忙走到李妨年身边,使劲推开了压着李妨年的人。
其余的人见到江清忆,也只能松了手。
江南业看着突然出现的江清忆,像是还未回过神的模样。
江清忆看向许久未曾见过的江南业,心里各种情绪混乱成了一团,“您怎么将他杀了……”
李尚书虽是该死,但却不该死在江南业手里。
江南业同许久未曾见过的儿子对视着,滴着血的长剑砸出些微弱的动静,“他该死。”
“他叛国是该死,可也不应该死在这里,死在父亲的剑下!”江清忆赤红着双眼看向江南业,“问斩平息民怒不行,为何是要死在父亲手上!”
江南业轻叹了口气,不欲与江清忆多说。
江清忆冷静下来之后,才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多有不妥。
他正想对着江南业开口,便察觉到手上的力道。
“无事。”李妨年轻声开口。
江清忆赶忙抓住李妨年的衣袖,还未说些什么,便被李妨年接下来的话打断。
“清忆,让我一个人静静。”李妨年轻声道,视线却未曾落在江清忆身上。
江清忆心里没来由的觉得慌的厉害,但看着李妨年的侧脸,江清忆还是松了手上的动作。
之后每次回想这时,江清忆都后悔的不行,若是那时他抓住李妨年的手能稍微紧上一些,他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毫不留情的抽身而去。
那日之后,江清忆每日都会按时到李妨年府上报道。
但李尚书叛国,原本的李家也早已四分五裂。
战战兢兢的守了两天之后,江清忆才恍然察觉到,空荡的李家根本没有人。
李妨年自然不在里面,他又一次不知所踪。
许是翟渊仁慈,又或是别的原因,李尚书叛国,本该是株连几族的大罪,但不知为何,翟渊却留了妇孺的性命。
不过京城自然容不下他们,流放下去对她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江清忆想来想去,正想出发追去流放的地方,便听到了京城中传来的消息。
说是李家的后人,到寺庙里赎罪去了。
江清忆听到这消息时,险些没从马上跌下来。
他赶忙掉转方向,去了寺庙。
冥冥之中,他去的便是他们二人之前一同去过的那一处。
“李妨年是不是在这儿?”江清忆跳下马,看到和尚便抓住问了一句。
那和尚被江清忆抓着也不见恼,笑着看向江清忆,“你说的是新来师弟吧,如今在后院洒扫……”
和尚话还未说完,江清忆便急冲冲的奔向后院。
当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江清忆却不知要作何反应。
他跨过门槛,一时有些发不出声。
李妨年好似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看向江清忆。
他忽的对江清忆勾唇笑了笑。
看到李妨年还未剃发,江清忆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跟我一起走吧,别做和尚了。我父亲的事儿,就当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跟我走,好不好?”江清忆很快的走到李妨年身边,抓着李妨年的衣袖,
急迫的开口。
李妨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我已经细细思量过了,如今这种结果,是最好的。”
“哪里最好,我觉得不好,一点也不。”江清忆听了,立刻开口反驳。
李妨年看着他,任由江清忆说些什么话,也不曾多言语。
直到寺庙该闭门的时候,才来了人将江清忆请出去。
“我今日走了,明日还会再来,等到你和我一起回去,我便一定不来了。”江清忆看着李妨年,神色认真的开口。
李妨年不知听没听到,只是看着江清忆背影的目光却一直未曾收回来。
“师父,什么时候给师弟剃发?”门口被江清忆抓住的和尚,浑然不觉有些微妙的气氛,看着住持问道。
住持轻扫了李妨年一眼,随后叹了口气,“凡尘未了,剃发也无用。”
和尚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明日,那个人还会来吗?”
“不知。”住持轻声开口道。
第二日,江清忆如约来了。
他将事情问了清楚,江南业无奈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