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故人?
不多时,谢宿雨手中提着两壶酒推门而入,宋退臣自书卷中擡起头,谢宿雨嘿嘿的笑着,反脚关上了房门,向上提了一下两壶酒,挨个介绍酒的名字
“锦江春,梨花白,退臣兄,喝过没?”
宋退臣合上书册,从谢宿雨手中接过酒,拆了其中一坛,给谢宿雨倒了一杯。
谢宿雨去净了手立马坐了过来,端起酒杯饮了一口,随后,他皱起眉头
“这店家偷工减料,锦江春里掺了水,喝着没酒味”
说着,去拿宋退臣的杯子给宋退臣倒满一杯
“宋染,你尝尝,这分明就是水”
谢宿雨义愤填膺,宋退臣半信半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嘴里先是微辣,紧接着便是回甘,这是酒的味道
“是酒”
宋退臣肯定的给出答案,谢宿雨又喝了一口,狐疑道
“不对呀,宋染,你是不是感觉错了,我怎么喝的像水?来,你再喝一个试试”
说罢,不由分说的给他满上,宋退臣又是喝了一口,入口的醇香怎么喝都是酒
“是酒”
谢宿雨又是灌了宋退臣几杯酒,宋退臣依旧斩钉截铁的说
“是酒”
谢宿雨妥协的放下酒坛,佯装懊恼道
“许是最近口味重了些”
他又开了那坛梨花白,饮了一杯,舒服的喟叹道
“这酒香的很,来,退臣兄,我给你满上”
宋退臣酒量浅,锦江春又被谢宿雨灌了不少,这会梨花白才将将喝上第二杯,就倒在桌上醉的睡了过去。
谢宿雨推搡了宋退臣一下,唤道
“退臣兄?”
宋退臣依旧睡着,谢宿雨看向屋内的更漏,恰好是二半夜了,谢宿雨上前把宋退臣搀扶到床上躺好。
才做好这些,窗户就被轻敲了两声。
谢宿雨回头看了一眼醉的不轻的宋退臣,确定他不会醒来,这才蹑手蹑脚的打开窗户,窗户外没有人,谢宿雨把窗户从里面撑起来,手脚麻利的翻上了客栈的房顶。
黑衣人赫然立在屋脊上,黑衣人侧头看了他一眼,跳下地,往前面跑去,谢宿雨紧跟其后。最后,黑衣人在一座桥上停了下来,谢宿雨也停住了脚步。
“阁下约我二半夜相见就是为了半夜不睡在这里瞎跑?”
黑衣人手腕内侧的疤痕,谢宿雨就怀疑了黑衣人的身份,再结合黑衣人掐在他脖子上时,就反常的在他颈脖上快速的点了两下。谢宿雨又惊又喜,这样的暗示正是他以往常与谢初阳相约的暗号。
点两下,正是二半夜。
所以谢宿雨今日是打定注意要灌醉宋退臣,两种酒掺着喝就算他这种老酒鬼也招架不住,何况是宋退臣。
三杯鸡也是谢宿雨特意交代后厨做的。
黑衣人缓缓的转过身,在谢宿雨的注视下慢慢的将宽大的黑帽褪下,掩面的黑巾也被拿下,在皎洁明亮的月光中,那张脸也映在谢宿雨的眼中。
赫然是一张与谢宿雨一模一样的脸。
谢初阳负手而立,那副姿态那个温文尔雅的笑,让谢宿雨又想又念
“阿宁”
虽然谢宿雨确实想念,但这件事明显蹊跷,谢宿雨站在原地,手指探进衣袖,他出来把缘净带来了,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你究竟是何人?”
谢初阳见他这样机敏,不急不缓擡起手腕落出一块丑陋的疤痕,那是谢宿雨发现他的契机
“这块疤痕,是八岁时你发高热,我给你喂药,你不喝,把滚烫的药洒在我的手上,就留了这个疤”
虽然他说的和事实完全符合,但谢宿雨绷紧的神经并未放松,谢初阳上前一步一步逼近他,拉住他的手摁在他心脏仍在跳动的胸膛上
“阿宁,不认识我了吗?”
手掌底下的心脏有节奏有规律的跳着,对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谢宿雨思绪纷乱
“哥哥”
谢宿雨有许多疑问,还未问出口,谢初阳就重新戴上了黑巾黑帽,警惕的环顾四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