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玉秋冷笑一声,“兵不厌诈,你们应该没学过吧。”
耶律齐擡起手,正要反击,就在此时,岑玉秋一把将他摔在地上,又往他手臂上刺了一刀。
这一刀,狠狠刺穿他的手臂,将其钉在地面上,就是放在他举着刀的那只手。
岑玉秋脸上被溅了血,眼神狰狞,“耶律齐,你死期到了。”
这一声,像是宣布了这场战役的结束。
岑玉秋带来的人马已经将其他人抓的抓,杀的杀。
火把再次点亮客栈,照见到是她身上鲜红的衣裳,和满地狼藉。桌椅被推得东倒西歪,上面还有不少被刀剑砍过的痕迹,和上面沾上的鲜血。
“来人!”岑玉秋压着耶律齐没有松开,神态却已经轻松,只是擡手勾
了勾手指,“把人带走!”
说罢,身后之人便将耶律齐抓起扣押。
方才要耀武扬威的人,现在发髻散乱,衣服上也到处都是鞭痕和血,狼狈不堪。
苏轻罗远远地站在客栈外,亲眼见着方才一场恶战,虽是灯火不明,却也害怕极了。她从未见过岑玉秋这副凶悍模样,简直杀红了眼睛,仿佛那日抽打岑子明时,像是开了场玩笑。
“你怎么在发抖?”一旁的岑子明睨她一眼。
苏轻罗根本听不见去岑子明的话,见着岑玉秋已经站起身来,周围的乌托军也全部被带走后,立即冲向她。
苏轻罗跑上前去,紧紧地抱住她。
岑玉秋被她突然的举措惊了一下,目光森冷地瞪了岑子明一眼,眼中全是斥责。
“少将军,人已经全部捉拿完毕。”属下周慧上前禀报。
见着外人在,岑玉秋将苏轻罗从自己怀中剥离开,将她拉倒自己身后,自个儿走向周慧,“死伤如何?”
周慧回禀:“我军轻伤五人,无一阵亡。敌军阵亡四人,活捉十二名士兵,一位将军。”
岑玉秋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将耶律齐与其他人分开扣押,派人着重看管,其余多几人看管,明日一起带回。”
“是!”周慧抱拳道,又擡眼望向岑玉秋。
岑玉秋瞧着她的目光,垂眸发现自己一身的血,解释道:“我没受伤,你让受了伤的人今晚休息,就不用一起看管了。再安排几个人同客栈老板交涉,善后一下。”
“是!”周慧得令。
苏轻罗从未见过岑玉秋这副严肃模样。
好似这半年来,什么都变得似的。却又觉得,其实自己可能根本不认识这样的岑玉秋。她所知道是岑玉秋,少之又少。只会对她无尽纵容,却从未见过她也有如此杀伐果断的一面。
是啊,她怎么忘了,这个可是年纪轻轻就被封为少将军的人啊。
她所有的耀眼,远远不止在她眼前,而是归于所有黎明百姓。
岑玉秋交代完时候,见她发呆,抓住她的手往客栈里面走。
“少将军?”周慧不解地看着岑玉秋如此反常举动,还在等她下令发话。
难不怪,这里还有其他乌托军吗?瞧着少将军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难不成被她抓住的这位女子也是乌托军的人?怪不得,怪不得刚刚还让小王爷把人看住了。
岑玉秋直径往前走去,脚步迈得很大,一边同周慧说道:“我带人去楼上收拾东西。”
苏轻罗一愣,回过神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拉着上了楼梯。
客栈的楼梯十分窄小,并不好走,尤其是岑玉秋这样拽着她上前,让她毫无反抗能力。
她一定是生气了,否则怎会这么用力得抓着她的手腕,像是要活活拧下来一般。也不会这么急着去给她收拾东西,这是想让她马上回漠北去吧。
苏轻罗拧着眉,手腕上十分吃痛,简直疼得她眼泪都快要掉了下来。
“哪间房?”岑玉秋一路拖着人上楼。
经过方才那么一闹,客栈楼上已经没人了,有几间房还点着灯火蜡烛未曾熄灭。大多数房门敞开,地面上还有一些遗落丢失的小物件,或是衣服帕子,或是干粮果子,像极了一场大战时候的模样。
苏轻罗怯怯地指着里边没有开灯的屋子,“那边。”
这话讲得不情不愿,她走得也不情不愿。如今见着了岑玉秋,她就更不想离开了,仿佛这半年来的思念一下子全涌出来,变成了委屈。
岑玉秋一手将苏轻罗手腕抓住,将人往屋子里带去。
房门被重重推开,苏轻罗的手还没被松开,被拽进屋子,然后岑玉秋便将房门直接踢上。
大门一下子被关了起来,屋子里昏暗地看不见人影。
苏轻罗忽的一阵天旋地转,赶紧被重重地压住,后背被抵撞在门上,腰间多了一只滚烫的手掌。她刚想擡头,下巴却被一股重力擡起来。
紧接着的是,唇`齿`交`缠,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