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各取所需罢了09
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却让苏云舒莫名心动,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一点点加速,怕被乐意听到,下意识地往旁边挪。
“离那么远做什么?”
乐意抓着她的手,使劲把她往身边一拉,苏云舒就紧紧贴到她身上了。
“嘶~”
砸到肩膀上的伤口,乐意疼得直吸冷气,这下算是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意思了。
苏云舒紧张得要死,一下子坐起来,“是不是伤口裂开了,让我看一下!”
乐意笑着说没有,示意她重新躺下。
苏云舒重新躺下,这次她离乐意有一臂距离,说什么也不靠近了。
乐意可怜巴巴地看着她,道:“老婆,我想抱着你睡。”
第二句苏云舒倒是听懂了,就是前面两个字没听懂。
“‘老婆’是什么?”
“是一种称呼,跟娘子一样。”
苏云舒的脸红耳热,她们在一起的事连父母朋友都没有告知,现在叫娘子是不是太早了点?
可一想到乐意叫她娘子,她的心就越发躁动,比之前跳得更快。
乐意看着她害羞的模样,转头在她发热的耳边问:“不喜欢我这样叫你吗?”
苏云舒很肯定乐意是故意的,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哪能不喜欢?
耳边的呼吸过于炙热,她往后瑟缩一下,把脸埋进枕头里。
“没有不喜欢。”
声音闷闷的,还是挡不住她声音的清越,乐意看着耳尖血红,脖子也泛粉的小猫,眼里盛满了笑意。
每次逗她心情都格外愉悦,就像在逗傲娇的小猫咪,看着她底下高贵的头颅。
乐意知道这很恶劣,但这种真的很上瘾。
苏云舒伸手想摸摸小猫咪的头,但碍于身上伤口实在太多,没能如愿。
并且还扯动了胸口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听到她的闷哼,苏云舒连忙擡起头问怎么了。
乐意笑着看她,说:“想摸摸你,但是碰不到。”
苏云舒弯下身去,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依恋地贴着。
乐意轻声:“还想摸摸头。”
苏云舒轻躺在她腿上,让乐意能方便的rua到自己的头。
乐意在她头上呼噜两下,把她的头发揉乱,心里有种异常的满足感。
苏云舒的头发又黑又亮,发量还很多,手插进去连发缝都看不到。
头发被揉乱后,苏云舒有种凌乱的美感,再加上她乖巧的样子,更加让乐意心潮澎湃,就好像她刚刚欺负过小猫一样。
眼看思绪越跑越偏,乐意连忙摇摇头,让苏云舒躺好。
苏云舒躺在她身边,一缕头发垂在脸上,将本就小的脸衬得更加精致,还多了一丝妩媚和风情。
乐意看得心旌荡漾,热血直往天灵盖冲,她不由闭上眼,小声哀叹。
“为什么偏偏伤的是手?!”
美味佳肴在眼前,只能看不能吃,这是何等的难受?
苏云舒但是没这方面的想法,她一心想让乐意快点好起来,是断然不会让她有一点劳累的。
听到乐意的话,她心头微动,眼里划过羞赧。
“你难道……”
“什么都没有!”乐意立刻否认。
苏云舒翻了个身趴下,两只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乐意。
“我都还没说什么,你就急着否认,是否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乐意侧目看她,平时稍微逗一下都脸红的人,现在也敢开她玩笑了。
行,看谁斗得过谁。
脸皮厚这方面,她没输过。
“是想,但现在手受伤了,给不了你幸福,要不你坐上来?”
苏云舒直接被这句话给干懵了,呆呆的看着乐意,脸却在迅速变红。
她全身发软,支着下巴的手也没了力气,肉眼可见地颤抖。
“坐……坐哪里?”
“还能坐哪里?现在能用的不就只有嘴了吗?”
苏云舒“啪叽”一下,脸摔到床上,整个人都在往外冒热气。
乐意看着缩成一团的小猫,笑得相当开心,这一下之前的那点色心也没了。
这也不算什么虎狼之词,怎么会羞成这样?
听到乐意的笑声,苏云舒默默伸出一只手,把她的嘴捂住。
乐意伸出舌头舔了舔,苏云舒触电般把手收了回去,转头露出一只眼睛,嗔怪地看着乐意。
“好了不闹了,睡觉吧。”
打更的梆子都敲了三声了,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苏云舒应一声,然后翻了个身,平躺着大口呼气。
乐意看着起伏的山峰,小声呢喃:“真白。”
“什么?”苏云舒问。
乐意连忙把脸摆正,闭上眼睛,比木乃伊睡得还板正。
苏云舒看着她僵硬的样子,眼里晕开了笑意,偏着头靠在她肩上,也闭上眼睛。
这几天她每天都照顾乐意到很晚,几乎没怎么说过,如今乐意醒了,她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一觉睡醒时,已经第二天晌午,睁眼看到乐意放大的脸,有些愣怔。
“怎么呆呆的?昨晚睡得好吗?”
苏云舒眨眨眼睛,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睡得很好,你呢?”
“我也睡得好,不过你再不醒,我就要被尿憋死了。”
苏云舒连忙起身,转身去拿夜壶,乐意连忙制止。
“你扶我去茅房就行!”
苏云舒停住脚步,看着脸颊泛红的乐意,才知道她原来也会不好意思。
“害羞什么?这几天都是我给你……”
“我知道了!别说了!”
让女朋友把屎把尿,这种神奇的经历,她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苏云舒披上衣服,轻而易举就把人抱了起来。
自从意识到自己跟乐意的体力差距之后,她每天都会抽出一个时辰的时间强身健体,总觉得最近力量增长很快,再抱一个乐意都不是问题。
乐意在幻月楼待了足足八天,身上的伤口愈合后就参与了案件审理,知道了很多关于这起案子的细节。
原来小孩们不相信她是有原因的。
那些人故意不锁笼门,让孩子们以为自己有逃出去的可能,每次李南带他们出去没多久就会被抓回来,然后那些人当着他们的面虐杀小猫小狗,以此来吓唬他们,让他们能够听话。
那些小孩才几岁,看到这种场面怎么会不害怕?
后来就算有人放他们走,他们也不敢走了。
乐意这才想起,自己在溶洞里闻到的那股恶臭,恐怕是小动物的尸体腐烂发出的味道。
王涅中了箭伤,又一直待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伤口反反复复发炎,只剩下半条命茍延残喘。
刘旺更不用提,害怕受刑,还没进牢房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
不过他说的没多少价值,王涅以自己的名义跟她合作,根本就没有提到御史半点,所以并不能以此来定御史的罪。
“这个老匹夫还做事真是滴水不漏!”
乐意把两人的证词往桌上一扔,身子靠在椅子上,头往后仰去。
裴照听到,擡头看她,“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等案子结了再回去吧,伤还没好全,回去我娘肯定又得唠叨。”
裴照也放下卷宗,揉了揉酸痛眼睛,“你娘前天来找我,问我把你派到哪里去公干了,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乐意慢慢坐直身体,问:“你怎么回答的?”
“如实以告,说你可能在哪个温柔乡里乐不思蜀。”
乐意:“……”
“您真是我的好上司,有您是我的福气。”
裴照面不改色:“过誉了。”
当晚乐意就回了家,在父母盘问之前提前交代,并且夸大自己受伤的事,把当时的情况描述得异常凶险,九死一生。
宣沅听完,已经急着要检查她哪里受伤了,乐康泯重重哼一声,道:“让你不要去考什么科举,你非不听,要是有个好歹,我跟你娘怎么办?”
乐意嘴一瘪,趴在母亲怀里,“娘,好疼~”
宣沅连忙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乐康泯还想说什么,被她狠狠瞪了一眼,立刻哑火了。
“女儿都这样了,你还说那些没有用的,赶紧去找府医来瞧瞧!”
第二天,乐意被强行留在家里养伤,大理寺那边的事全留给了裴照。
裴照看着一点都不配合的女人,有些后悔把乐意打发回去。
王涅靠在墙角,身上的囚衣沾满了血渍和泥土,她的头发乱成了鸡窝,脸也苍白憔悴,没了之前调戏乐意时的自信。
“裴大人,别浪费时间了,这件事是我一人所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手下搬来椅子,裴照优雅坐下,盯着王涅看了许久。
“你是七岁时在大街上被傅立捡到的吧?”
王涅轻笑一声,道:“这种事随便一查都能知道吧?”
裴照继续说道:“他将你培养成顶级杀手,为她铲除异己,这十年来,你杀了多少人,手上沾了多少鲜血,你还记得吗?”
王涅一脸无所谓,“我罪孽深重,所以你赶紧把我杀了,让我去向我杀的那些人赎罪。”
“十年前都护府被屠尽满门,你是唯一一个幸存者,这些年你一直在暗中追查凶手,却始终一无所获,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王涅有所触动,看了裴照一眼,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
裴照:“因为凶手就在你眼前,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你才一直找不到任何线索。”
王涅脸色突变,厉声:“你什么意思?!”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已经我指的是谁了吧?漏网之鱼为自己卖命,傅立应该很得意吧?或者他就是故意留下你,然后把你培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来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
很多凶手杀人之后,都会从受害者身上拿走点什么当纪念,傅立这么做,并不难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