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第5章

单妙和念念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半晌,最终还是在小姑娘泪汪汪的眼睛中败下阵来,只得带着人上山。

走到山脚下时,才想起来得和念念交代一下碧瑶峰的相关事宜,而就在此时,就听到有人凄厉大喊。

“单师兄救救我!”

单妙停住步子,看着朝他爬来的人影。半面身子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脸上像是开了染料铺子,青紫一片,左腿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弯曲,只见他双手并用冲单妙爬来,似乎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追赶。

急忙将念念挡在身后,就听空中传来一道声音。

“单妙师兄也要插手我三峰的事情吗?”

单妙心里微叹了口气,看着人未至,就冲着自己而来的追魂针擡手挥剑。

一枚泛着黑气的银针断碎两截落到地上。

“阴川师弟。”单妙上前两步挡在那血影身前,冲着缓缓而来的人笑道,“都是自家人,怎么这追魂针也使上了?难为师弟看得起我。”

“师兄说笑了,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哪里能入得了师兄的眼。”阴川来势汹汹,虽是笑着但一双眼睛狠毒又带着惧意地看着单妙。

单妙不以为意地抖了抖手里的剑:“师弟过谦了,追魂针这种三品灵器也能炼出来,怕师弟已经筑基了吧?”

阴川盯着站在广场中央的少年,据说秦清在山下捡到他时还以为是个女孩,兴高采烈地给他取了个妙字,结果回去一看是个带把的,让秦清气个半天。

打量面前少年的容貌,就明白这怪不得秦清。

单妙是典型的男生女相,肤白如雪,一双眼眸如同月下秋水清亮动人,纤长浓密的睫毛勾勒出一抹狭长的弧度,唇瓣不点而朱,看起来平添几分女孩的妩媚。

若不是当初秦清将他捡回来,这崽子不知道躺在哪张男人的床上,阴川阴测测地想。

可是他被秦清那疯女人捡回来不说,还将他当作真传弟子养着。哪怕是天生的废物,那疯子也能用珍宝灵草砸出个金丹来。

更别说单妙天赋异禀,是难得一见的风雷双灵根,修行本就受老天眷顾比常人快速,怕是如今结丹也不为过。

听着从他嘴里吐出来的恭喜,阴川不由心中涌上一阵恶心,恨不得将面前的人片成肉片,涮在锅里喂狗。

“单师兄过奖了,论修行谁敢在师兄您面前弄斧,前些日子才堪堪筑基罢了。师兄,你身后之人坏了我三峰的规矩,还望师兄给个面子行个方便,我也好向师父他老人家交代。”阴川苍白瘦削的脸上牵出一抹笑,在青天白日下显得幽深晦暗,在场众人毫不怀疑,单妙这人一交出去,下一秒阴川就能用追魂针将人钉死在地上。

“单师兄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偷朱果,我没有!”身后那名弟子显然也知道阴川的性子,如同救命稻草般地拽着单妙的衣摆,眼睛惊恐地看着单妙,生怕下一秒这面带笑容的小师兄就把他丢出去。

他满手是血,很快衣摆处便被鲜血染红,单妙瞄了眼倒也不在意。倒是让一旁赶来的引玺看着心疼,这金蝉丝裁得衣服怕是废了。

“师弟,朱果是在你房间里找到的,当日值班的弟子也曾看见你去过药房,人证物证俱在,你又何必在别的峰弟子面前狡辩。你知道师父的性子,小小的朱果挨下罚便算了,要是被他老人家知道,你丢了他的脸怕是剥皮抽筋也不为过。”阴川理理袖子一副为人着想的模样,可言辞之间都是将他三峰主拿出来压人。

引玺见此轻哼一声,这阴川长得一副痨死鬼的脸不说,说话也阴阳怪气,不就是欺负五峰主不在没人给他们撑腰嘛!

“师兄!”他站在远处喊了一声,后者点点头示意他过来照看好身边的小姑娘。

单妙笑容不变地问道:“不就是小小的朱果吗?阴川师弟何必这般计较?”

一旁的引玺听这话脸上浮现出几分老成,他这师兄什么都好,就是不知世间疾苦。

想必小时候被五峰主养的太好了,以至于一句轻飘飘地话,就已经拉满了在场众人的仇恨值。

阴川见他这幅理所当然的模样,差点将袖中的追魂针扔到单妙脸上,他怎么好意思说!

秦清那疯子年轻的时候嗜杀好战,唯一的乐趣就是修炼找人打架,打之前还喜欢立赌约,输了就倾家荡产,那几年不知道多少哭瞎了多少仙门世家。

这千径山谁不知道秦清把单妙当宝贝宠着,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在仙门世家能当镇宗之宝的一品灵器在单妙眼里就好像是玩具一样,还一天一个样,月月不重样。

区区朱果对他来说算得了什么?怕是连零嘴都不够。可对于他们这些其他峰弟子来说,这朱果每月只发一个,都是要站在试剑台上真枪实剑的打下来的。

人比人气死人,千径山上九成九以上的弟子都想穿回十几年前滚到秦清峰主脚下被她捡回家当宝贝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