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是我老婆了?
知睿搂着钱佑的腰,连体婴一样,仿佛不会独立行走。
钱佑不耐烦地拍他放在腰前的手:“你给我松开!好好走路!”
知睿委屈:“到手了就不珍惜了是吗?你还没彻底得手呢。”
每当钱佑觉得自己已经能够忍受他的骚,他就能表现得更骚一点,钱佑深深的无力:“好好说话,别逼我在你公司抽你。”
知睿眼睛一亮,把嘴巴凑到钱佑耳边,暧昧低声:“老婆好野啊,没关系,你抽吧,想怎么玩都可以,反正你会法术,我也反抗不了,只有乖乖配合你。”
钱佑:“……”你倒是反抗啊,哪怕你口头反抗一下呢!
恒荫你恶事做尽啊!
知睿从容地回了办公室,悄摸摸登陆后台把监控……拷贝后删除了。
钱佑:“???”
知睿振振有词:“初次相遇的珍贵画面,怎么可以随便丢弃?”
钱佑已经麻木了。
知睿又黏糊糊地搂着钱佑去开车,好不容易走到车前,知睿总算松手了。他殷勤地打开副驾门,眼中带着要即将把钱佑带回家的喜悦光芒。
钱佑捏着拳头,一忍再忍,终于忍住了揍他的冲动,钻进了车里。
知睿关了副驾门,绕过车头打开驾驶座门,一只脚刚踏上车,就被一只金灿灿的元宝抱枕杵到脸上,他顶着毛绒玩具坐进了车里,把杵在脸上的毛绒玩具拿开,不解地看向钱佑。
钱佑的语气掺杂着欣喜、得意与幸灾乐祸,不像是抓奸,更像是找茬,迫不及待地质问知睿:“你车上为什么会有这个!”
知睿愣了一下,仔细端详了一下那只凭空出现在自己车上的、个人风格极其强烈的靠枕,又看了看自己后排座椅上的元宝小毛毯和金砖造型小枕头,打开车门走到车前看了眼车牌号,又沉着冷静地坐了回来。
钱佑心里乐开了花,努力收敛笑意,强作严肃地看着知睿,等着知睿回答。
知睿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沉默两秒,扭脸看钱佑:“在我车上,是我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钱佑被他这理所当然的解释噎到了,憋了半天,咬牙切齿地憋出一句:“……你买这些做什么?!
知睿理直气壮:“给你备着,果然用到了。”
钱佑:“……”好好好,临时瞎编是吧?等回家面对更多东西,我看你怎么编!
知睿发动了车子,察觉钱佑闷闷的心情不好,心里有点莫名的发毛,有些忐忑地瞥了一眼抱着金元宝的钱佑。金元宝那么俗的东西,为什么他抱起来就那么相得益彰?老婆本来就是非人类,会不会其实什么都知道,也知道这些东西不是自己的?知睿越想越心虚,与其被发现说谎却不知因何未被揭穿,还是自己自首还能从宽:“老婆,对不起,不骗你了,这些东西不是我的。”
钱佑垂死病中惊坐起,再次焕发新活力,坐直身子看知睿,强压自己的兴奋,板着脸问:“你为什么骗我?”
知睿看着前方,车子开上了城市道路,汇入夜晚繁忙的车流。知睿抿了抿唇,坦诚道:“我怕你生气,怕你离开。今天发生了很多怪事,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但是我不想你突然消失。”
钱佑侧向副驾车门,重重的哼了一声,表示很生气。
知睿靠边打了双闪,解开安全带,紧张地凑过来要抱钱佑:“对不起,今天很多事都不太对,现在说不清楚,我回家一一说给你听好不好?”
总算是知道怕了!浪啊,继续浪啊,逆子!
钱佑用肩膀撞开知睿要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又重重地哼了一声,表示哄不好。
知睿无措地伸着手,无处可落,除了道歉,什么也做不了,有很多事他自己都不清楚,又怎么解释:“对不起,对不起老婆,你怎么可以消气?回家让你抽我一顿?”
钱佑慢慢转过脸,看到知睿无措又焦急的模样,心里升起总算出了一口恶气的得意,故作为难道:“你如果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们就不要……”
“没有!”知睿不等钱佑说完,就扬声截断钱佑的话,一把抱住钱佑的肩膀,整个上身几乎越过前排中控覆了上来,把钱佑紧紧搂进怀里,“你不要说这种话,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明明是你来找我的,明明是你先撩我的,除非我死,否则不可能分手。”
钱佑:“……”又开始寻死觅活,可真有出息。
不管给他几次机会,让他重新开始几次,他就是把握不住啊。
不愧是知睿,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无论轮回几次,无论记忆清空几次,总是一根筋地奔着钱佑走来。
钱佑叹了口气:“行行行,我给你机会,你好好活着,投胎怪费钱的。”
知睿半信半疑地松开钱佑,与钱佑拉开一段距离观察钱佑的表情,见钱佑一脸无奈,紧张的神色终于松懈些许,灰色的瞳孔又有了喜悦,骤然放松的呼吸显得有些急促,知睿耳根发红,飞快凑上来,在钱佑唇上轻轻一贴,又迅速坐正了身子,仿佛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