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样湿漉漉蒙着一层水雾的眼睛,哪里还能继续冷着脸教训他什么?
卫澜霆也只能吃了这个亏。
穿戴整齐后,卫澜霆便掀开纱幔一角,径自出去了。
一打开门,就见唐武昭拱手抱拳,规规矩矩地向卫澜霆行礼告罪。
“扰了太子殿下清梦,还望殿下恕罪。”
清梦?卫澜霆摆了摆手,把“清”字改为“春”字或许会更合适。
见卫澜霆没有责怪之意,唐武昭便打算往屋子里走了。
可卫澜霆不光没有让路,而且还伸出了一只胳膊拦住他的去路。
唐武昭不明就里,懵懵地擡起头望着他。
只听卫澜霆不大自然地轻咳了一声:“不方便。”
唐武昭:“???”
以前他也进去过多回了啊,怎么今日突然就不方便了呢?
也罢,不进去就不进去了吧,那就在外面说。
“太子殿下,卫兄弟从清江都城传出信来,说宋君辞已经被江鸿关进了天牢。除了宋君辞,清江也没几个有能耐之人。
此时清江都城的守将定是个没什么本领的无名之辈,是我军大举进攻的最佳时机啊!”
唐武昭干劲十足地说着,激动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卫澜霆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最有主意的宋君辞被关在了天牢里,对付旁的虾兵蟹将岂不是更加轻而易举?
这江鸿当真是愚不可及,竟然把唯一的有用之才关了起来,这不就相当于自断了双臂吗?
“所以太子殿下您看我们要不进屋商讨一下作战细节,如何部署之类?”
卫澜霆的房间里有最翔实的两国交界处的地形图,其中也包括清江都城的地形图。
这站在门外说话总是觉得不得劲,进屋看图说话不是更舒坦吗?
唐武昭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明白。
然而无论如何,卫澜霆都不可能把唐武昭这个男人放进房间的。
开玩笑,江无虞还在他的床上。他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看到无虞衣衫不整的撩人模样?
“你晚些时候再来吧,孤到时派人去请你过来。”
唐武昭虽然不甚明白太子殿下这搞得哪一出,但总归是不敢忤逆卫澜霆,遂拱手点头:“是,末将告退。”
转身离开,唐武昭这一路上都在想着太子殿下今日为何如此的反常冷漠。
可是他这榆木脑袋领兵打仗尚且够用,一旦涉及到这些弯弯绕绕,那他就是十足十愣青一个,想不明白的。
卫澜霆重又关上房门,再走回去发现江无虞也已穿戴整齐了。
“留下一起用早膳吧?”
卫澜霆微微笑着,眉目清冷,想留他和自己共进早膳。
江无虞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卫澜霆果真是个狗男人,脱了衣服是禽兽,穿上衣服就是衣冠禽兽。
瞧他现在这人模狗样的,谁知道在床上竟然是那般的热情似火?
跟不知疲倦的公狗似的。
“不了,我还要陪我母亲用膳呢。她初来,一个人定是不习惯的,我多陪陪她。”
江无虞摇了摇头,打算离开。
可没走两步,就觉得有些腿软,仿佛这两条腿就不是他的腿一样,不听使唤。
而且,两腿走路时还会有一些异样感,有些火辣辣的疼。
卫澜霆赶忙上前一步扶着江无虞,蹙着眉头问道:“可是受伤了?”
江无虞囧,没好意思说话。
卫澜霆便立马伸手要去扒江无虞的裤子亲自检查,江无虞赶忙勒好裤腰带,紧张得有些结结巴巴的。
“别别别,没那么严重,你别大惊小怪的。”
“还是亲眼看看才放心。”
说完,卫澜霆便一把将江无虞拦腰抱起放回床上,动作之快根本容不得他拒绝。
扒下江无虞的裤子一瞧,果然受伤了,但好在伤得不严重。
江无虞羞得脸都没了,直接把脸埋进了被子上。
卫澜霆起身去拿药。
江无虞正趴在被子上养神呢,突然觉得身后有些冰冰凉凉的感觉,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地便要起身。
卫澜霆一手按住了江无虞的削肩,“别乱动,孤帮你上药。”
“我、我自己来吧,我可以的。”江无虞很是不好意思地说着。
毕竟是这么一个私密的地方,让卫澜霆给他上药,总是觉得有些羞耻。
不,是太羞耻了。
“听话,不然孤不介意让你伤得更重一些。”
话说到最后,完全变了味,不光是警告还十分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