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照旧东升西落。
西沉的月色被初升的朝阳替代,崭新的一天如期而至。
开始的几天,时荔每天都会到大殿询问长老,有没有发现异常,能不能帮助洛梵音洗清冤屈。
得到的自然是否定的回答,然后她满眼失望地离开。
小孩子的记性又会有多好呢?
仙宗弟子都知道时荔是唯一一个拔出罗刹剑的人,对她又好奇又羡慕,这其中也包括一些天门的弟子。
他们通过舒晴,渐渐和时荔熟悉起来,热情地围绕在时荔身边。有时候甚至忘记时荔是属于和门的弟子,还热情地邀请她来天门一同修习。
后来,时荔渐渐不再天天来大殿求见,变成三五日问一次,即使得不到肯定的回答,似乎也学会了接受。
两个月以后,她身边就多了许多新的朋友,几乎没有时间再去想起洛梵音。
只有舒晴偶尔还会对她提起,然后时荔愣一愣,再像完成任务一样去一趟大殿,一样地询问,得到一样的回答,再平静地离开。
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二长老满脸笑容。
“果然还是孩子,看这样子,和其他孩子相处得还不错,真是可惜……”
可惜到底是和门弟子,不能转成天门弟子。
懒得开口的大长老却意味深长地说:“可未必……”
仙宗自古没有转门的弟子,但很多事情都会有第一次,事无绝对。
万里之外。
依然平凡的祝家村。
洛梵音回来这件事情,让村民们都很好奇。碍于凉秋月,不敢当面询问,只好逮着机会就向洛母旁敲侧击地询问一二。
凉秋月早就料到如此,提前威胁了洛母。她胆敢随便向别人透露一个字,就把她永远赶走不许再回来。
虽然洛母很恋爱脑,但这些年也过习惯了凉秋月庇护的安逸日子,自然不想再回归曾经的流浪生活,所以难得地忍住了,没有向外吐露一个字。
洛梵音回来之后,也没有再去说什么。
白日里像从前那样,帮着凉秋月做杂活,闲下来之后就待在自己的小屋子里自主修习。
靠着过人的天赋,无师自通地掌握了许多术。
入夜,他的屋里亮了一盏灯。
昏黄的灯光落在乌黑的发丝,像是染了一层浅浅的金箔。